当我还在旧东家上班的时候,每天都搭巴士来回新山及住所。早上在车站等车时,经常可以遇到一个同样也是搭巴士到市区上班的失明人士。巧合的是,他和我住同一个花园住宅区,而且还在同一个办公大楼上班。他应该是印度人,可是却戴songkok。他身材矮小肥胖,身穿整齐平滑的长袖衬衫,手持一枝可折叠盲杖,每天在车站等车。每天早上他都由一个明显是印裔的女子开车接送到车站,等他上了巴士才离开。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兄妹关系。
他从来不需要缴车资,不知道这特权是不是他独有的,当然我没有眼红。在车站或在车上我不曾和他说过话,下车后他就站在路边等人牵引他到办公楼的电梯。有时巴士跟车员会牵他过一小段马路,但最后他还是需要有人带他到办公楼。刚开始我都无动于衷,即使和他在同一栋大楼上班也懒得行个好,因为我知道很快就会有好心人带他过去。当然他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可以很快等到有人帮忙,有时我也有一股冲动想上前牵他一把,但最后都却步。
不过我后来还是伸出援手,上前表示我可以带他前往目的地。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之后我遇到他就很自然地牵他一把,到后来我甚至什么都不说,直接拉了他的手就走。我不想和他说话,所以没有和他说话。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我们其实在同一个车站上车,在同一栋大楼上班。不过我很好奇,他从事什么工作,所以有一次就忍不住问。他只是告诉我他在律师楼上班,职位和工作内容我就不得而知。以他的情况,他能做些什么,接电话吗?我想不到别的。
我承认,如果在车站没有遇到他,我会暗自高兴。可能我比较喜欢健步如飞吧。
Monday, December 29, 2008
瞎子与我
Posted by cejan at 7:46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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